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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 赵瑀陪着周氏说了会儿话, 就去拾东西。她将李诫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
脸又开始
这衣服是她做的, 当时虽难为情，却也还好，但现
他穿过了的, 和新的不一样
“瑀儿，你
赵瑀忙解释道“不是的，您是长辈, 理应住正房, 我把屋子腾出来, 去东厢房住。”
周氏忙摁住她的手, “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住你们的，我去住东厢房。”
“哪有让长辈住偏房的道理”赵瑀不同意，“您受委屈不说，如果有人下绊子，参李诫一本不敬父母那更要不得。”
“还有这种事”周氏寻思一阵儿, 忽笑道，“正房这么大，里外都有套间，随便给我间屋子就行我看对面小套间不错，我就住那里。”
赵瑀的房间出去是外间，一般是丫鬟们守夜时住的，现
再往外是会客的小厅，紧挨着小厅的是里外两个小套间，放着些杂物。
如果周氏住
然而对上爽利泼辣的周氏，赵瑀迅速败下阵来，眼睁睁看着周氏抱着被褥，自顾自拾好小套间，惬意地躺倒
赵瑀只能寄希望于李诫。
李诫过去劝了两句，须臾片刻就被他娘的鞋底板给轰了出来。
“没事，你躺着，我坐着，大不了我说公务繁忙，去前衙睡也行。”李诫刚洗过澡，松松垮垮套着袍子，躺
赵瑀无奈道“算了吧，只半日我就看出来了，你对婆母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这么多年老人家也不容易，她怎么顺心怎么来吧。”
李诫也奇道“这十年她一点儿不见老，应是没受过太大的苦，我问她做什么营生过活儿，她竟然说挖着金矿了金矿都是朝廷
赵瑀笑笑，没有附和他的话，转而提到人手问题，“婆母身边没有伺候的，蔓儿不
“让蔓儿去吧，刘铭早把账目查了一清二楚，该还咱们丫头了”李诫眼神一暗，冷笑道，“濠州城两万七十二户，缴纳的赋税却还不到直隶同等县城的一半，就这么穷吗”
“你是怀疑有人贪墨可原先的官吏都不
“不是贪墨。”李诫头靠
他深深地思索着，眉头几乎拧成个疙瘩，良久才说，“算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查吧。”
二人一时又没了话说。
此时天早已黑定，细听外面的打更声，正是亥正时分。
一片寂静之中，忽一声暴喝，如惊雷一般炸响
“狗蛋儿”
周氏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明儿个不用去衙门当差了是吧赶紧熄灯上炕，睡觉”
李诫真想给他亲娘跪了。
赵瑀先是一脸的愕然，然后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越咧越大，终于忍不住，一头躺倒
狗蛋儿
那样俊美异常的李诫竟有个这样的名字。
赵瑀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连连咳嗽。
“别笑啦，乡下人起名字就这样，叫个贱名儿好养活。”李诫无奈道，“你别笑，当心笑岔了气。”
然而赵瑀已经岔气了，捂着肚子喊疼，嘴里还忍不住
见她蜷着身子，李诫干脆坐到她旁边，伸手去给她揉肚子，“岔气了不能瞎揉好些了么”
赵瑀的笑声戛然而止，立时怔住了，任凭他的手捂
良久她才不知所云地说“好好多了。”
的确好多了，他的手很热，隔着中衣也觉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李诫脸上没有半点异色，好像
赵瑀脑子还
外间又响起一声重重的咳嗽。
李诫忙把灯熄了，立
赵瑀往床里侧挪了挪，轻声说“上来睡吧。”
黑暗中看不清赵瑀的脸色，但李诫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是欣喜若狂的。
他没有推辞，几乎是飘着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下的，只待回过神来后，她就
这是不是说，赵瑀也开始接纳自己了
李诫的手不由自主向旁边偷偷摸去，手指碰到她的衣角，莫名的安心。
“你睡了吗”他问。
赵瑀背对他躺着，没有回应。
就
“让你为难了。”
“我李诫，”赵瑀把身子转了过来，默然一会儿，终是觉得需要把话说明白，“我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李诫愣了，这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