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饥荒(1/4)
荒凉的大山上,意外有一处山洞。这是哪吒曾经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但久无人居,这里也荒芜了。
山洞潮湿又阴暗，晒不到光，冷得很。
已经进入深冬，这里却比外面还要冷，即便杨婵被哪吒养的比一般凡人要强健一点的身体来到这里也吃不消。
她抱着双臂，喷嚏连天。
哪吒拿出灯盏，一挥手，照亮了灯盏,一时间幽暗的山洞变得通亮。
山洞里浸着山泉水,滚到白色的石柱上，滴答作响,回音不断。
“就
“这里”杨婵又打了个喷嚏。
哪吒点了点头，从乾坤袋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厚实的披肩,一抖披肩,绕过杨婵的背，将她紧紧裹
杨婵感到温暖,身体松弛下来。
她抬头看向哪吒，听哪吒说“这世间
“这种气就叫元气。”
“元气自开天之前就有了，弥散
“元气混沌，盘古开天劈地创立三界，一气化为三清,上清气飞往上界，灵气充沛，万物繁盛，自成仙间；下浊气沉入地底，浊气弥漫，万物不生，是为阴间；无气的地界，一无所有，最初是一片空白的净土，后来帝俊创世，生出万物，女娲造人，有了人间。”
“人乃万物灵长，初生于人间时，时时被仙间和阴间两界侵扰，为了保护人，也为了维系秩序，防止天地人三界重新化为混沌的一片，女娲
“然而，鸿钧心怀悲悯之心，给天界留出了一道口子，放下登仙梯，传道于人间，所有生灵只要能够
“修炼其实就是将抓住先天弥散
“凡人的话往往连什么是元气都看不到，只能等到它慢慢消失
“就像所有人都会死一样，元气的存
“那，修炼就抹灭因果”
“不是，修炼是利用因果，”哪吒顿了顿，强调道，“是逆天而行。”
杨婵一怔，她喃喃道“兄长也说过这话。”
哪吒“哦”了一声，终于开始好奇她兄长是何许人也了，他问“你兄长叫什么”
杨婵回“他叫杨戬。”
“嗯。”
杨婵眯起眼睛，问“你简单地嗯一声算什么意思”
“就是记住了的意思。”哪吒这种狂妄的人能记住谁已经很不容易了。
杨婵不满道“我觉得你对我兄长很不礼貌。”
哪吒挑眉“我这种人需要什么礼貌”
自我认知很清晰。
杨婵踩了他一脚。
哪吒疼得嘶了一声，报复性地捏住杨婵的脸，继续说“你
“接下来，你必须跟着我心无旁骛地学，”哪吒把杨婵的脸当面团一样揉，杨婵拍开了他的手，他又继续说，“你现
“杨婵，等到你脱下外面这件大氅时，就算成了。”
“真的”杨婵问。
“自然是真的。”
哪吒哄着杨婵盘坐
杨婵皱着眉，说“怎么找啊，我找不到。”
哪吒抬起头，将手轻轻放
杨婵睁开了眼睛，老老实实地说“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有杂念，同时想着很多事。”
哪吒回“因为你心里太能装了，什么都要塞
此前是她的父母和兄长，后来是她家破人亡的仇恨，再后来是密云的命运，如今是哪吒和那一村的人。
她拥有着很多很多爱，却还像个什么也没有拥有过的人一般要死死地抓住分分寸寸。
贪婪极了。
哪吒沉吟许久，说“你可能，贪欲太重了。”
“学会放下会好很多。”
“可我放不下，”杨婵眼睛闪着光，看着哪吒，说，“一件也不愿放下。”
哪吒一顿，略有迟疑地回了手。
两厢对视之下，一方执着，一方迟疑。
最终，哪吒败下阵来。
他说“至少，
“杨婵，我教你清心咒，你记住了。”
“好。”
哪吒那平和又缓慢的语调
“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
“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无生无灭，无垢无净。”
“无增无减，诸法空相。”
哪吒的声音落杨婵的耳朵里，她闭上眼，
当哪吒念完时，见杨婵入定，神色安详，呼吸自然，便知道事成，坐到一边等待。
呆
地看着她而已，一晃眼，就已过了三天，当他回过神时，被杨婵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