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明里暗里(1/2)
翌日，一切如常。初秋的天很是清爽，落叶纷飞间，极见天地之澄澈。马路上车来人往，空气中充斥着嘈嘈杂杂之音，一切井然有序。
颜丽拉着她的小推车风风火火的去厂里送货。
说风风火火不过是颜丽买了一大袋饮料，去的时候其他三家外发老板都在了，她将买的不同类型的饮料一人给了一瓶，当然主要是给厂里仓库人员，多的就交给李鸣风处理了。
这种“小事”大家做的都很默契，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大家也都心领神会。
颜丽没想到的是昨晚才从宋靖宇那里得到消息，今天领货李鸣风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了。
“这个新产品还未正式量产，只等客户订单了，你们每一家先试做一部分。”
“哦。”
试做的意思谁都明白，每出一款新产品向来的惯例都是如此，到最后做的好的再分多一点直至全部分到一家手里。
厂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样可以分清责任，但是如果货急还是会平摊，届时交货的时候都做上不同的标记。
当然，新款产品的第一程序必定是交货急，要求高。颜丽与外发的其他三家老板也熟悉了，趁着李鸣风开单的空隙，大家立在一边有人闲聊了起来。
秦老板（秦珍）刘老板，你那有多少人做货啊？
刘老板（刘虎）“货多人就多，不定。”
两人打哈哈，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颜丽听宋靖宇说过，这个刘老板和李老板不止在他们厂拿有货，其他厂也有不少，不愁没事做。
这件事颜丽最开始也想过，关于如何扩大规模。不过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她一个人不说，还有大部分精力在孩子身上，只能说量力而行吧。
有时候宋靖宇厂里忙起来她都招架不住……
但颜丽还有个小心思，遇到厂里忙起来，效益还是很不错的，抵得上宋靖宇两个月工资，每每那个时候颜丽甚至有一种想法，希望宋靖宇来做，两人合力做大……当然这种太过冒险不说，也有点“忘恩负义”……
却见一旁憨憨厚厚的李老板插了一句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新开发的产品都很难做？”
刘老板用眼神示意李老板指着前方的颜丽，说的很随意，“不一定吧，可能难做的都在我们这里。”
李老板还不明所以，一脸的丧气，“上个月返工费都扣了将近一千块钱，现在要求怎么这么严格！”
刘老板拍拍他的肩膀，“那是因为你做的多啊！”
秦珍最看不惯刘虎这种小动作，明明他做的货是最多的，还在这里耍嘴皮子。她喊了喊颜丽，“颜小姐觉得最近的货怎么样？”
这个秦珍就更不简单了，是老板的亲戚。与颜丽一样，都是女同志。这一问自然是反驳方才刘虎的意思。
颜丽向来是不主动参加他们之间的谈话，当然也听到了刘虎的阴阳怪气。因着宋靖宇的关系她获得了做外发的便利，当然也免不了受排挤，不过在她看来都是小打小闹，不影响她做货，她倒一点也不介意。
此时既然问到了自己，颜丽便趁此说道说道
“有的货也确实不好做，我们货都是同一批领的，大部分情况都是平分……偶尔也会有退货返工的，不过我做的货最多是你们的一半。”
她说的很平静，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有时候她喜欢这样刻意的与人保持点距离，大家明面上都是竞争的关系，她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想参与这些是是非非。
秦珍笑着附和了一句“一样一样。”
说起来她和颜丽都是走了关系，但她们也与别家一样都是走正规流程，靠产品说话。关系是一回事，老板又不傻，损害他自己利益的事他肯定不会做。
她对颜丽其实还有点心心相惜的意味，同为女人，都不容易！
刘虎听闻两人一唱一和，扬扬眉，心里带着一丝鄙夷我都做了多少年了，你们才做多久，比得了吗！
面上笑哈哈，“也是，”很快岔开话题，“李主管辛苦了，最近是又忙起来了啊。”
李鸣风此时也开好了单，“是啊，各位老板加油干啊，来，签字领货吧。”
……
颜丽其实还有无数次冲动，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