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痛极乐(“簌簌!”...)(2/3)
收回成命,你我便这般恩爱一世,如何。” 她陡然睁开双眼,嗓音发冷:“你要反悔?” 疏离戒备的目光,让他沉下了脸。 他轻轻一嗤,漫不经心地半眯起长眸,凉声道:“不是要听假话么。” “……哦。”她闭上眼睛,抿起唇瓣。 霎那间,她已想明白了。若她应下,那他便顺水推舟揭过此事。她不应,便是如此。 他稳操胜券,左右不会落了下风。 他明显不悦,发了些狠,她虚弱的身体渐渐便开始不支。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朵蘑菇,被高温烧灼,就要枯萎死去。 要死,便死得更彻底些吧。 她缓缓睁开双眼,盯着他:“我还想听一句真话,可以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他的身体更加用力,似是要阻止她说话,唇角却是若无其事地勾了起来:“问。” 她带出些气声:“当初娶我,是因为我长得像西阴神女吗?” 他的神色迅速冷了下去。 她记得,上次问他这个问题时,他让她适可而止,然后便拂袖而去。 他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骇人。 她的目光执拗地在他的眼底追寻那分真意。 终于,他冷笑着开口:“是。” 她既要自讨苦吃,他成全便是。 “问完了?满意了?”他倾身,抚了抚她的面颊。 “嗯。”她阖上眼睛,神色温和无害,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发出了低沉危险的笑声。 下一刻,他身体力行,手段百出。 他对她实在是太熟悉。 很快,她便沉下了地狱,苦痛的大地上,开出最艳靡的花。 仿佛华美的丝帛上被勾出丝丝缕缕的毛糙,又像是新绽的花骨朵被无情摧折。 极痛、极乐。 绝美、破碎。 身体与魂魄极度割裂。她厌憎自己对他的本能爱意,心痛到极致,化成了灰,身体却在不断上浮、狂欢。 眼前泛起大片的黑。 看着她的眼角溢出失控的泪水,视线迷茫几近昏厥,他愉快地亲吻她的脸颊,低哑地轻笑出声。 “我不喜欢西阴神女……”薄唇辗转至她的耳侧,犹豫片刻,终是没有说出下半句。 ——只喜欢你。 她彻底昏睡过去。 苍白的小脸泛起令他满意的红晕,唇瓣殷红,微微肿起一点,柔软娇小的身躯窝在云丝衾中,看着无辜又可怜。 乖巧惹人爱。 这个小东西,总是那么容易被征服。 他抚着她的头发,沉吟片刻。 起身,半披着长袍,放肆不羁地走到窗榻下,取她的贴身衣衫,执笔沾了朱砂给她留字。 他不喜欢写字,偶尔被她缠得不耐烦,随手写一两个字,都会被她当作宝贝偷偷珍藏起来。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她自以为无人发现的那个小木格,薄唇勾起,轻嗤一声。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额侧,他迟疑着,写—— 青城山,留下便是。 夫君身边,从此只你一人。 “嘶……” 他牙疼地皱了皱眉,提笔,又补了一行字—— 若你听话 加在了‘夫君身边,从此只你一人’的前面。 若你听话,夫君身边,从此只你一人。 左右看看,对自己的字迹还算满意,于是将笔掷回玉梨木笔筒中,大步走到床榻旁边,居高临下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随手把这封‘信’放在枕畔。 他微绷着唇,广袖一挥,挥开院门,径直瞬移离去。 她要的他已给全了,明日醒来,她必会寻个台阶,与他和好如初。 他待她,还是心软了些。 * 她累极了。 在她的身体和魂魄严重割裂之时,有东西趁虚而入,侵蚀、吞噬她鲜活的生机。 此刻,她仿佛变成了一块焦裂的大地,火辣辣的刺痛遍布周身。 水…… 没有水。身体和心灵一片干涸,焦曲、枯萎。 她用力睁开眼睛,视野中浮起大片的黑色,她望向自己的手臂,看见了黑色的蜿蜒魔纹。 “啊!” “谢无妄……”她下意识地求救,却发现他并没有留在她的身边。 她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抓过枕畔的衣裳胡乱套在身上。指尖剧烈地颤抖着,她自欺欺人地不去看那些遍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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