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可恋(口味甚重!...)(2/5)
沉地坠手。 宁青青扒拉几下,探出一张白生生的小脸。 明亮的光线扑面而来。 这是銮座右侧阶下方,面前竖着一架枝繁叶茂的枝形灯柱。它有一丈来高,通体用明澈通透的上等琉璃打造,主枝中燃着灵焰,枝条上镶嵌着一粒粒透明的宝珠,将那焰光折射得明亮斑斓。 借着这满殿华光,宁青青清晰地看到一个蓝衣美人正在殿前翩然起舞。 果然是熟人,云水淼。 腰儿扭得跟蛇似的,简直深得蚯蚓波动的精髓。一双眼睛眨啊眨,一旋身,一拧腰,都在冲着銮座之上的谢无妄大抛媚眼儿,勾引得非常直白。 谢无妄高坐上首,面前御案上摆了精致的食碟,还有喷香的美酒。 宁青青气乐了:“把我扔在那里啃木头,他自己倒是逍遥快活。我也要出去喝酒!” 器灵和心魔像是忽然被夫子点到名的学生一样,双双一震。 器灵:“糟糕,这酒该是什么味道?老子没喝过啊。味道不对的话,妄境会叫她识破的!” 心魔:“酒都不知道?好一个没见识的乡巴佬器灵。”成功报复。 器灵:“上古神器岂会沾这等低劣的凡俗之物!你要是知道的话,速度告诉我,莫要坏了大计!” 心魔:“你看你爹长嘴了吗?像是能喝酒的样子吗?动动脑子吧蠢崽!” “……” 宁青青摸了摸下巴,若无其事:“算了,没必要折腾自己,那酒就是一股子浓郁纯正的马尿味,我才不要喝。” 器灵&心魔:“原来如此!” 安排安排,立刻安排。 * 谢无妄这一生,从未有过这般暴躁得近乎失控的时刻。 他知道诈死多年的寄如雪就潜伏在近处,随时可能伺机而动。 他知道无论怎样算,此刻神魂离窍都不是明智抉择。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他因为她而心生不舍,在破阵之时下意识地迟疑了、心软了,当时,他以为她必死无疑。 没想到最后关头,她竟然动手破了须弥芥子,挽救了她自己的小命,着实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哪怕她的破阵手法着实是有损他的威严,他也全不计较,失而复得的喜悦令他心头懒散暖融,只想待她更好些。 他行事向来随心所欲。 这般心绪下,知道她被器灵袭击陷入妄境,他不可能放任不理,自然要帮她。 原以为只是举手之劳,谁知这妄境诡谲,他竟被困在了她记忆中的‘谢无妄’躯壳内,只能依着从前的经历冷落她、伤害她。 她一旦苦痛伤神,便会被器灵攫取魂力。那个柔软的小女子,就像一朵娇嫩至极的花,易伤、易折。 器灵这一出攻心计,恰好施在了点子上。 此刻,她定是垂泪不止、黯然神伤。 他记得白日里她就来到了殿外,手中还偷偷攥着一对精心雕刻的小木人。他知道那是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新婚百年礼物,不过因为云水淼的事情,导致他最终没有收到这份礼物――大约是离家出走的时候被她毁掉了。 曾经他并不在意。她心性不定,想一出是一出,零零碎碎也送过他不少东西。一对木人而已,毁便毁了,也无甚要紧。 但此刻,想起她拿着木人欢喜羞涩地寻到殿前的模样,他的胸中却是憋闷难言。 本不该如此。他们本该……好好的。 倘若当初多向她解释一句,她定会信他,她会弯起眼睛,笑吟吟地递过礼物。 她心灵手巧,精心准备了多日的小木人,定是雕得栩栩如生的吧?一对小木人,当是他与她。 就这么没了。 念头转到此处,眼窝与心窝仿佛齐齐被硬针扎了个透。这股难言之痛,竟是远甚方才流干血火之时。 此刻若是能够控制身躯,他定已拥她入怀,耐下最大的性子来安抚她,然后带她离开这处妄境。 然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她孤零零扔在院中独自垂泪,他却被迫坐在这宝光明净的殿堂上,饮酒作乐。 此刻想想,自己也是极其不快,喝的是闷酒罢了! 何必。 分明该是一个柔情万端的夜晚,拥软玉温香在怀,身侧放着她送他的小木人。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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