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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起来,突地多了种不合时宜的胜利。一簇弱小火苗忽成烈焰,猛地窜过来,挟裹着杀伤力,他只觉不适。 与此同时,门内传来哄堂大笑,有男有女,他们大声嚷嚷,像是即兴来了场整蛊趴体:
“季惊棠,你是人吗——”
“可以啊你真行。”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女人顺手把小白狗揽回胸前,完全忽略了门口还站着个人,只掉头冲友人耀武扬威:“怎么说,我就讲我一定会成功吧。”
末了才回过头,象征性地敛起一点笑意。
她倚到门框上,划拉了一下她那条虚假的“瘸”腿,而后微微昂起下巴,唇角微挑:“喂,对不起啦,我和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谢谢你的配合。” 这一次的道歉和感谢源自同一人,却不再有半分客气怯懦,反倒自鸣得意到近乎挑衅,全然从作戏回归本真。 张其然不能言语,他紧盯着她,脸涨得通红,大脑如中惊雷,嗡鸣不断。
他干这行快一年了,对人间百态司空见惯,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人。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他感到彻头彻尾的屈辱,难以言喻,就像被迎面淋了桶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