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平阳公主的及笄礼(2/3)
;p> 须臾，见平阳公主着采衣缓步走出。</p><p> 妆容淡雅，行止端庄，眸中平静无波。</p><p> 自惊马后，唐小白这是第一次见平阳公主，只觉得仿佛突然长大懂事了一样。</p><p> 她一步一步目不斜视朝前走去，不见丝毫行差踏错。</p><p> 唐小白出神地看着她，隐隐觉得有哪里古怪。</p><p> 行至正中，平阳公主转身，面南，大拜长揖。</p><p> 垂下目光时，犹如暮色于天际拢合——</p><p> 一道一道礼仪流程，几乎完美无瑕地走了下来，平阳公主也配合得很好，没有在任何一个环节掉链子，更没有出现任何不对。</p><p> 直到第三拜。</p><p> 平阳公主穿着鸾纹的大袖礼服最后一次走出，经过她面前时，忽然脚步一顿。</p><p> 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目光一转，瞥了唐娇娇一眼。</p><p> 这一眼并不是冲着唐小白来的，她却莫名心惊肉跳，忙去看唐娇娇神色。</p><p> 唐娇娇皱着眉，眼里也是一样迷惑。</p><p> 平阳公主瞥了这一眼后，继续向前走去。</p><p> 三拜。</p><p> 祝酒。</p><p> 聆听父母训诫。</p><p> 皇帝此时便如寻常父母一般，一句严，又一句缓，眼中满是慈爱。</p><p> 平阳公主安静跪于御前，待训诫罢，双手贴地，伏下身子，深深一拜。</p><p> 殿内气氛一凝，公主额头叩地的声音清脆得有些空灵。</p><p> 唐小白也愣了。</p><p> 她虽然穿书不久，可这边的礼仪也吃了个半透。</p><p> 女子跪拜，只行半礼。</p><p> 因为女子头上有发饰，如果结结实实磕在地上，有伤妆容，反倒不雅。</p><p> 如平阳公主这样实实在在地磕头，其实是失礼啊！</p><p> 眼看皇帝的脸色也变了，平阳公主却依然没有起身，就这么伏跪在地，启声明彻殿宇：“儿禀陛下，昔建和二十三年，儿于甘露殿侍奉先帝，先帝曾亲口许儿入道，今仍居宫闱，诚愿去公主号，祈陛下成全！”</p><p> 言出，周遭鸦雀无声。</p><p> ……</p><p> “建和是先帝的年号，建和二十三年，李瑶不过五岁罢了——”</p><p> “她是先帝第一个孙儿，常抱进宫来玩儿，那天去甘露殿的时候，路上正好碰上咸宜观的女冠，就在先帝面前说了那么一句，先帝大概觉得她人小说话好玩，便随口应下了；”</p><p> “这事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很有几个，可谁也没把一句戏言当真——”</p><p> “君无戏言！”唐小白认真指出。</p><p> 纪国大长公主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其实先前我也听说李瑶嚷嚷过要出家，也许是被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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