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霖城(1/3)
马车内坐着一位白发老者，衣着朴素，眉宇间竟有几分杀气。看到秦云齐进来，老人仔细地审视了他一番，见他眼神警惕，微笑着说道：“不必紧张，坐下说。”秦云齐坐在坚硬的长板上，感觉硌得屁股疼，跟李盈盈那马车差远了，他一个老头竟然坐得稳稳当当。
“这位老丈，晚辈与您素昧平生，您喊我来有何指教。”
秦云齐挺着背脊，两手分开置于腰胯外侧，老人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地说道：“这马车里就你我二人，你还怕我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普通老头？”
秦云齐嘿嘿一笑：“老丈此言差矣。首先，您这精神头，怎么也不像行将就木，另外你也不是普通老头。”
“哦？此话怎讲？”
“不说您身上这股威严的气质，就说您做的这事，谁家普通老头吃饱了饭没事干喊个不认识的人上马车聊天？”
秦云齐说得不太客气，老人被噎得有些脸红，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那个，后生怎么称呼，何方人士啊？”
“晚辈秦云齐，康林人，来武霖做点小生意。”秦云齐抱拳作揖道。
老人轻哼一声：“你这后生不老实，你刚动手的样子，可一点不像个生意人。”
“嘿嘿，彼此彼此。”秦云齐也不否认，还顺带刺了老人一下，这厚脸皮的样子倒是让老人有些叹为观止。
“你可知你刚才打的是什么人？”老人也不与他计较，岔开了话题。既然人家不肯说，也没必要再问，他本来也就是觉得秦云齐有点意思，想着叫过来了解一下，至于是做什么的，并不重要。
“好像是什么富商的儿子，没记太清。”
老人有些惊讶：“你都不清楚人家的身份，就敢动手？”
直挺挺地坐着有些累人，秦云齐往后靠了靠，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种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表里如一丑陋的人，难道不该打吗？再说了，是他自己让我打的，我这么一个乐于助人的好青年，当然得满足他的愿望。”
“胆子倒是大，人也够无耻。”老人中肯地评价道。
“多谢老丈夸奖。”
“我夸你了么？”老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对上秦云齐无赖的笑容，一时气短，叹了口气，摆手道，“算了算了，就当我夸你了。可你就不怕那人报复你吗？无论如何，此人在武霖城还是有点势力的。”
秦云齐听出了老人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有点？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来头不小，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点那就等于没有啊。想想也是，古时的商人有钱没地位，想攀炎附势那得像狗一样地巴结，人拿了钱还不愿搭理你，这要是放现代，呵呵。果然还是古代好呀，给自己省了多少事。
秦云齐表情一肃，抱拳恭声说道：“晚辈恭听前辈教诲。”
老人愣了愣，明白自己说漏了嘴，指了指秦云齐，无奈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这武霖城不比别处，你行事要多考虑后果，快意恩仇是需要实力的。”
老人说完便闭上眼假寐，不再理会秦云齐。
秦云齐施礼告辞，临走前想起了什么，转头说了一句：“前辈还是给这长凳包上些吧，硬的坐久了对您脊椎不好。”
秦云齐走后，老人的仆从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老爷，那公子可是入了您的眼了？”小厮眯眯笑着，自家老爷的心思他很清楚，不可能路边随便抓个人就让他上马车的。
马车里的老人沉吟道：“是有点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