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真相(1/3)
老夫人的房间常年点着安神香，烟影袅袅曲腾，淡淡地却很好闻。怀瑜把不相干的人都支走，房间里面只剩下除了崔颖之外的安家人，因为从始至终，崔颖都知道洛雪不是雨娘的亲生女儿。
“你说洛雪不是我的亲孙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安老太太已经平复了之前的情绪，看着媳妇失魂之状，也有些于心不忍。
雨娘想到的远比要说出口的多，两颗大泪珠从眼睑中间不偏不倚滚了下来，“娘……”雨娘才刚开了口，又掩面啜泣起来。
“你要急死我吗？”
“娘，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一个夜晚，宁堃带着很多官兵搜查我们家吗？
安老太太虽然近来记忆不如从前了，但是当年的场景还是略有些记忆的，满院灯火通红，很多官兵踏进了内院，儿子虽然不让她管事，可是那种场面却是生平唯一的一次。
“我记得，我后来问过秉承，他只是说，他们是来找一个人，这件事情，难道和洛雪有关系。”
雨娘默认地点了点头：“他们找的就是洛雪。”
“娘……”
怀瑜叫了一声，和洛雪对视了一眼。
雨娘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女儿，根本就不叫洛雪，甚至于都还来不及取名字，她来这个世间都不到七日，当天夜里有一个叫韶月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被老爷救了回来，抱着的那个孩子就是洛雪，洛雪，真的是下雪天，我记得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雪，晚上才停了下来，孩子刚刚出生，满身还有胎血，吃的第一口奶，就是我喂的。”
雨娘停顿一下，看了一眼洛雪，一闭上眼，一颗硕大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当年那个嗷嗷待哺的女婴现在正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洛雪迭迭说了几个不可能，然后看向自己的哥哥，想在哥哥这边找寻答案。
雨娘咬着自己的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嘴唇颤抖，胸口多年隐藏的委屈和秘密，终于可以一吐为快，断断续续说道：“就因为那个孩子是吴将军和郡主的女儿，就因为他们对我们有恩，我的丈夫，我女儿的父亲狠心地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去调换了那个孩子，娘，你的亲孙女，在十六年前的那个晚上替了她去死，替了这个叫洛雪的女婴去死了。”
“不可能……你是我的娘，我是安家的女儿，你骗我……”洛雪发疯一样，想要用手封住雨娘的嘴巴，被怀瑜一把从后面抱住，拉到一边拥在怀里安抚。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当年包裹的小被子，你爹还藏在卧房的柜子里面，外面的血衣，上面还有用血写的洛雪二字和你的生辰八字，你爹要不是为了让你有一天能够认祖归宗，是绝不会留那个东西，那就是证据，是毁灭我们全家的祸害，怀瑜，到现在，你还向着她吗？你对得起你的亲生妹妹吗？如果不是她，你的妹妹不会死……不会死。”
安老太太也锤桌落泪，怨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洛雪，我的孙女……到奶奶这边来。”
怀瑜不忍地放开洛雪，把她送向祖母身边，洛雪害怕地向后退，诺诺道：“到现在，你还认我是，是你的孙女……”
“我当然认你，这些年，是你这个孙女留在我的身边，不是吗？是你这个孙女小时候怕我冷，把自己当暖炉替我捂被子，在我回来前，自己光着脚丫子逃回去，是你这个孙女只要外出得了好吃的，都藏在怀里带回来给我吃，你从小受了委屈从来不到我这里来说，在奶奶的心中，你和怀瑜都是我的好孙子，至于我的亲孙女，是奶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