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顾任雍迷津赤豆饭 九姨娘抱屈更心寒(1/3)
<p> 从南苑出来，十姨娘已在门口候着。想她大概也同孙瑛一样，不仅身子受寒，也多少有伤。但敏儿见燕灵出来，却只是殷勤上前奉承道：“不知道大姑娘解气了没有？”</p><p> 燕灵看着敏儿，问道：“值得吗？”</p><p> 敏儿一笑，还如当初一般，渴望权势。于是反问道：“那大姑娘所做之事又是否值得？”</p><p> 燕灵一时无言，良久才回答道——</p><p> “姨娘回屋可命人准备好赤豆饭。”燕灵提点道，“等祭祖结束后，路经南苑院角时，将赤豆的香气散出去即可。”</p><p> “即可？”十姨娘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睛四下转了转，试探地问道：“那可还有能让老爷……情不自禁的好法子？”</p><p> 燕灵望着贪婪的十姨娘，不发一言。</p><p> 十姨娘见此立马保证道：“大姑娘，这宅子里的人亦亲亦敌，您帮谁不是帮呢？何不成全了我，也给韫哥多一层保障呢？”</p><p> *****</p><p> 晚饭前众人齐聚在一起，孙黎照顾受伤的孙瑛，这才没有到场。</p><p> 顾任雍带领众人前往府中的祠堂。祠堂肃穆，钟磬声庄重回旋耳畔。五供陈列于桌，四周灯火通明，青烟袅袅升腾而起。</p><p> 祭拜先祖的程序井然。众人跪拜如仪，焚香，点烛，烧纸钱，按长幼尊卑以此向先祖的牌位跪拜致祭。继而上酒供饭。</p><p> “望先祖保佑顾家后裔昌盛，香火连绵！”顾任雍作为一家之主主导着话语权，一众女眷跪于地，保持缄默。</p><p> 最后将由燕韫代替顾任雍放响一挂串炮。于是众人跟着走出祠堂。临出祠堂口，恰好六姨娘和燕灵碰到了一块。</p><p> “大姑娘先请！”六姨娘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把路让出来给燕灵。</p><p> “大姐！”顾子皓脱口而出，笑嘻嘻地上前，仰着小脸一脸幸福地瞧着燕灵。</p><p> 燕灵伸手笑着抚摸他的额头，捏了捏他的小脸，对六姨娘说道：“这几日未见，子皓便是又长高了不少。”</p><p> “托姑娘的福……”六姨娘把子皓的小手抓得紧牢，此生已是再也不敢放开了。</p><p> “哪里的话，这是托姨娘的福……这‘不争’，有时便是一种天大的福气。”燕灵感叹道，这时瞧见子皓的笑颜，忍不住会心一笑。</p><p> 她捧着子皓小脸打量，向六姨娘问道，“子皓，这是换牙了吧？”话音刚落，便是一串响耳的炮竹声，淹没了两人的对话。</p><p> *****</p><p> 祭祖结束，顾任雍带着众人往孙氏的南苑而去。路过十姨娘的墙院一角。便闻到赤豆煮熟的豆香混着糯米的米香，令人想象吃起来的时候，糯糯软软，满口留香，偶然轻尝到赤豆沙沙的甜味，是江南水乡不同于帝都的温婉留长。</p><p> 顾任雍停留了一瞬，碍于孙氏并没有多说什么。</p><p> 十姨娘怀疑地望向燕灵。燕灵却不接受她的怀疑，从她身边淡然走过。</p><p> 这顿家宴吃的还算安稳，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