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连环扣毒因炙甘遂 父女间离恨如春草(3/4)

>  “是。”两个丫头便停住步子，燕灵只身前往书亭。</p><p>  *****</p><p>  燕灵记得上次与顾任雍单独相处还是在中秋那日。转眼已是到了正月。</p><p>  “父亲怎么还不去休息？想必待会儿接福贴，吃酒宴便是不得空闲的，到底身子还是重要的……”燕灵语气诚恳贴心，和一个寻常女儿无二。</p><p>  “为何手下留情？”顾任雍却是沉重地起了另一个话头，直指不久前在除夕守岁间发生的一切，“你既已胜券在握，为何不顺势了结了她！”</p><p>  燕灵听了顾任雍的话，样子又是恢复原本的清淡，只问道：“看来父亲已是今非昔比，不惧薛孙两家的束缚威胁了？”</p><p>  “我早已厌恶之至！”顾任雍的话语低沉，可见他的怒火并未平息。</p><p>  “可惜，此局并非我本意为之。”燕灵的话淡到了底，与顾任雍的鲜明怒意截然不同。“时机未到，我可不愿做多事之举。”</p><p>  顾任雍深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盯着面前这个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他的眸色却是逐渐转深，突然言道：“瑛儿曾言你是鸠占鹊巢，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不知你怎么看？”</p><p>  燕灵听了顾任雍的问题，轻抬一眼，反问道：“父亲信了？”</p><p>  顾任雍自嘲一笑，“若是你没长着和你母亲这般相似的脸，没有和我一般狂奴样的脾气……或许我便疑你。”</p><p>  燕灵听此笑出声来，便是恢复燕还巢的语气，言道：“好一个才高齐天，谋深如海的顾宰相。这畏慎多疑的性格和阿娘描述的倒是分毫不差。”</p><p>  “燕娘是我此生挚爱。”顾任雍突然出口，言语真挚，但是双手紧攥成拳头，眉头紧皱，“当年并非是我逼她离开。我给下承诺，此生即便我娶孙氏为正室，纳再多女人为妾，她也是我唯一的妻子。”</p><p>  燕灵没有说话，只抬头望月。原来欢会良宵也会如此冗长，久久未得结束散场。</p><p>  “你……不信我所言吗？”顾任雍见燕灵如此不明朗的态度，于是追问道。</p><p>  “我信。”燕灵转过头，正视顾任雍，正视这个男人，“从母亲那里透露的与父亲有关的片言只语，我相信父亲您方才说的话。”</p><p>  只是这时，燕灵突然转过身去，“但是，父亲……恕我直言，你从未懂母亲要的是什么，只因为你给不起……”</p><p>  “我给不起什么？我什么都已给了她，除了一个正妻的名分，但是那样的她，真当会在乎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分吗？”顾任雍紧皱眉头，说出他深藏于心十年的话。</p><p>  “母亲不愿强求！”燕灵本打算悄然退场，听此猛然转回身，寒风袭来，斗篷轻扬，“若是我，我也不愿勉强……”</p><p>  顾任雍力争道：“那你为何要答应回归相府？你迟早要嫁于皇孙贵胄，你亦迟早要面对你自己的丈夫姬妾成群，你终究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但是你那么聪明，笼络男心，宠幸不衰，对你来说绝非难事……你终归要走你母亲当年那条未选择的路！”</p><p>  燕灵此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回道：“父亲，女儿累了。想先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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