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市街头行侠救孤女 授以渔望避恨蒙心(1/4)
<p> 京都闹市街头。</p><p> 各家铺子正忙着张罗着各自的生意。铺席间买卖，衣物、书画、珍玩、犀玉、小食、真珠、疋帛、香药、闺物，无一不有。可谓集四海之珍奇，会寰区之异味。</p><p> 自南向北，俯瞰京都，只见街道繁荣，人文鼎盛。</p><p> 唯有燕韫一脸愠色，独自穿行于熙攘人流中。此时，他尚着那身紫衣窄袖骑服，手持一把柘木长弓，格格不入。</p><p> 周衍心不在焉地牵着靠雪跟着他后头。</p><p> *****</p><p> 燕韫瞧着街道繁闹，听着小贩吆喝，心里却是难以言说是何滋味。平日骑马来去匆匆，从未停留。今日他独自置身此景此情中，突然很不习惯。</p><p> 这会让他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他望着一旁卖艺的一个小丫头，思绪不由自主回到了多年以前……</p><p> 在街道的一瓦片角。</p><p> “韫儿，这个拿好了……”燕灵说着蹲下身把一小木瓶揣在他的兜里。</p><p> “是什么？”燕韫未等燕灵多说什么，又自顾自拿出来轻尝瓶口，惊喜地小声说道：“是梨膏糖！”</p><p> 燕灵微笑，重新把塞子塞紧，妥贴地安放回他的兜里。然后又从自己一身破旧的衣兜里掏出仅有的三枚铜板，分别用头绳将一枚系在他的脚腕上，一枚系在他的手腕上，最后一枚系在他的脖子上。一边喃喃说：“此为孨，记得藏好了。母亲那里的习俗，若是哪日燕氏一门见此三子，说不定便会收留我们……”</p><p> “孨是什么意思？”燕韫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向燕灵。</p><p> “是……”燕灵犹豫了一瞬回道：“是保佑的意思……娘亲在天上一定也在保佑韫儿。”</p><p> “是吗？”燕韫的回应轻的像是雁羽。</p><p> “当然！”燕灵那时脸儿稚嫩，虽灰头土脸，唯有那双眼睛洁净明亮，“韫儿，在这等我回来……姐姐去去就回来……”</p><p> 燕韫怯怯地瞧着点膝跪在自己面前说话的燕灵。他突然回想起前几日一个小丫头的母亲也是这样说的。</p><p> 但是，那个人永远都没有再回来。</p><p> “姐姐……”燕韫拉住她的衣角，死死拽着。声音却是轻轻颤抖着，“你……会丢下燕韫吗？”</p><p> 燕灵转过头，也是怔怔的，一时沉默。</p><p> “韫儿……”她却是突然抱住他，轻责道：“不会的。在这等我回来，听到了吗？”</p><p> 燕韫回抱住燕灵，眼里分明闪着泪光，却是弯成最灿烂的弧度，回答道：“好……”</p><p> 他见燕灵放心转身离开，朝着街道尽头走去，直到人影淹没，也仍是笑着，却是喃喃道：“其实姐姐不要燕韫也没关系……”</p><p> 那天他呆坐在角落里，看着日出变成日落。</p><p> 他只紧紧护着自己胸前兜里的梨膏糖。一天下来，不曾理过任何人。试图和眼前这个可怜孩子交谈的善心人，也都无奈的摇头离去。</p><p> 残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