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故人知君君不知故 暮雨留人人自难别(2/3)
/p><p> “白狐狸……”燕韫坐在窗边，神情却戚戚难测。</p><p> “什么？”周衍应道。</p><p>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燕韫正色言道。</p><p> *****</p><p> 第二日清早，风雨晦暝，云压轻雷，满城轰然。</p><p> 宰相府的南苑游廊处。燕灵却身披荼白色浮光裘站在檐下赏雨，万事喧嚣，唯独此处静止无声。</p><p> 直到游廊的另一头，出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身影。</p><p> “姑娘！”桃叶刚想上去帮自家姑娘喊韫哥过来，却被燕灵抬手阻止。</p><p> “不必了，他回来就好。”燕灵淡淡说道，“桃叶，备好东西。我们该走了。”言罢白裘轻摆，悄然转身。</p><p> “是。”桃叶应诺，依依地望了望游廊深处，带着燕灵事先准备的东西，快步跟上。</p><p> 殊不知，少年早有觉察，亦在游廊另一头目送她们离开。</p><p> *****</p><p> 主仆二人在府门口碰上刚下早朝的顾任雍。</p><p> “父亲安好。”燕灵行礼道。言罢，耳边恰好一记轻雷，却是无动于衷。</p><p> 顾任雍身着首相朝服，即便乘轿归来也是湿了半身。他打量燕灵，看清她白裘下掩映的女官官服。问道：“今日你便要入宫去？”</p><p> “父亲不也是刚下早朝吗？”燕灵幽幽说道，“何况……唐时，五日一早朝，天宝兴兵之后，双日一早朝，而当今陛下自登临大宝，未尝一日不鸡鸣而起，听天下之政……作为陛下子民也自当勤勉，公主劝学一事不可懈怠。”</p><p> 顾任雍没有反驳，只道：“陛下今日自是忧心不已。说梓州知州冯瓒以金带珠宝贿赂忠武将军刘敖……冯瓒被罚削其名籍，流放沙岛；刘敖亦被免去官职。”</p><p> “父亲，”燕灵截断顾任雍的话，“下一任的梓州知州可有了人选？”</p><p> “……”顾任雍犹豫了一会儿，目光亦是凌厉起来，却是耐心解释道：“梓州知州远在西蜀，京都中枢里选人调任，实为明升暗贬！”</p><p> 燕灵没有回应，只继续问道，“所以，女儿猜想新调去的大人是否是谏议大夫张雍？”</p><p> “不错。是他。”顾任雍原本长篇大论的话，一时无话可说。只言道：“你心里有数便是。”后思虑片刻，还是告诉她，“陛下封十三人为按察使，有意推新税法。我也在列，要出趟远门。”</p><p> 他只轻抖了抖衣袖，像是无意言道：“你要去便去吧。这雨来的蹊跷……若是暮雨留人，便不必急着赶回来了。”</p><p> “是，父亲。”燕灵退到一旁行礼。</p><p> 桃叶看顾任雍带一众仆役往府内去了。正要来扶燕灵，却听见燕灵喃喃自语道。</p><p> “今日朝中果然不太平。”</p><p> “啊？”桃叶偏头疑惑地瞧着，一脸不解。</p><p> 燕灵只言：“这场雨要留的人终究是留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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