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宁太宗临殿问芳龄 四帝子聚话各怀思(1/3)
<p> 语罢，燕灵抬头得视天颜，今日一身素裹，眼神却一如当初，不见楚楚。</p><p> 满殿皇宗，听此骇语，无不震惊。不管相识与否，都替这丫头的离经叛道捏一把汗。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感慨或批判，在殿下私语议论起来。</p><p> 皇帝笑看那个敢直视自己说话的丫头，目光闪过一瞬无人察觉的情绪；皇后凤眉微吊，目光森冷；四帝妃各怀所想，彼此揣度。</p><p> “她！”太子轻微侧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的诸位皇弟，转而看向不远处的顾燕灵，才复位叩首，心中气闷，暗地里碎语嗔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罢黜我，另立皇储吗！她当她是谁？！”</p><p> 燕灵嘴角轻勾，仿佛听见众人的质疑。</p><p> 她口吻极淡，只继续道：“臣女的意思是除太子殿下外，亦有诸位皇子年及弱冠，可提婚嫁。陛下未来儿孙绕膝，帝业承续，乃是必然之事。”</p><p> 本是大逆不道之语，却被解释的合情合理。</p><p> “看来，此事你也是赞同太子所言？”皇帝的语气难以捉摸情绪。</p><p> 听闻此言，燕灵复行大礼，叩首于地。</p><p> “太子情怀，不辩自明。”燕灵反驳道，“而臣女……是在回答陛下的问题。”</p><p> 这时，皇帝哑然失笑。帝冠前的旒珠磕碰发出细微的声响。之后只见皇帝伸手朝燕灵的方向指了两下，只问道：“丫头，你多大年纪？”</p><p> “臣女……”燕灵收回目光，亦收敛锋芒，“将笄之年。”</p><p> “将笄之年？”皇帝深思后，收手震袖言道：“你说的不错，儿孙绕膝，帝业承续……朕等的起！”</p><p> “……”燕灵一时沉默。</p><p> 皇帝继而看向诸皇子一方。虽是名唤太子，目光却是辗转于众皇子之间，“太子言说当以济世为心，朕甚宽慰……男儿自当胸怀天下，晚些娶妻又有何妨？”</p><p> 良久，对众人言之：“水涝赈灾一事就交由太子主持。而太子与薛女大婚一事，也依太子所言，待涝情平复再议吧。”</p><p> 言此，淑妃只得把头低的更低，“陛下英明……”</p><p> “陛下英明！”一时满殿众人齐和。</p><p> *****</p><p> 祭礼结束，帝后的仪仗离去。</p><p> 燕灵脸色微白，轻轻叹口气。一旁的孝阳公主却拉着她的衣袖，小脸满是崇敬，“你方才的回答真是妙！”</p><p> 燕灵自己却是摇头，懊恼道：“可惜有疏漏，无意间怕是捅了蚂蜂窝……”</p><p> 只见不远处，人群渐退。只剩下四位帝子留于原地，却不约而同地朝燕灵看过来。</p><p> 太子步履轻健，第一个朝燕灵这边走来。并直径到她面前，彼此距离近的仅剩寸步。笑问：“说吧！你想要什么？”</p><p> 燕灵退后两步，行完正礼。方才回应：“太子殿下，此言何解？”</p><p> “初见你时，便知你胆子不小。今日一语，本以为你胆敢忤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