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克己复礼(2/4)

针对自己。遂是向着太宗说道：“这些个言官整日里胡诌，试问他们自己家里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日日盯着陛下的后宫算是什么道理！”</p><p>  “你倒有理了。”太宗皇帝听到卜芳仪的一番言论自嘲一笑。更是轻叹一声，之后才圆场道，“只是天宁自开朝以来，从未处置过上书谏言者……”</p><p>  岂料，卜芳仪见势一撂玉梳，玉梳掉在地上断成了两节。</p><p>  卜芳仪轻摇着皇帝，更是撒娇闹起来:“陛下要缩减后宫，那第一个便先处置了臣妾吧，也给那些言官们看看，处置了臣妾，这老天还下不下雨，给不给老百姓安生！”</p><p>  她本以为太宗皇帝会一如往常那般哄着自己。却不想气氛凝滞片刻，甚至太宗皇帝面色森冷。</p><p>  “臣妾只是觉得那些言官言重了些……”她见情势不对，说话渐渐小声。最后倏然跪在太宗皇帝脚边，掩面哭泣不止，一双横波美目，令人心生怜惜之情。</p><p>  太宗皇帝始终沉默，最后只递上一方绣着紫金团龙的御帕。抬手示意卜芳仪起来。</p><p>  “谢陛下恩赐。”卜芳仪紧攥住太宗皇帝亲自递上的御帕，松了口气。她轻咬粉唇，一时破涕为笑。</p><p>  “伺候朕歇息吧。”太宗皇帝温声言道，“晚间朕要去皇后宫中陪皇后用膳。”</p><p>  “是。”卜芳仪应答，起身后转头递给宫婢一个眼神。宫婢受意又从螺钿抽屉小箱中的第二格另取出一把玉梳，毕恭毕敬交到卜芳仪手上。</p><p>  *****</p><p>  另一头，周晃送燕灵回府。</p><p>  马车入城，行驶在京都的街道上。燕灵靠近车窗帘边，看马车外的坊市繁荣，人文鼎盛；周晃坐在燕灵身旁，看风吹纱幔，她发丝飞扬，皎若素雪。一时偶有早开的桃花误入马车，花瓣轻落在燕灵掌心。</p><p>  回过神时，马车已停在了相府门口。周晃下车，向燕灵伸手扶她下马车。燕灵并未拒绝，只是周晃握紧她的手时，冷不防言道：“还是这么冷。”</p><p>  燕灵感受到周晃掌间的暖意。她暗想是否世间男子的温度都如洪流般火热，因为他是如此，周衍也是如此。但是，她收回目光，却是轻意应道——</p><p>  “只因祖师有言，纵横捭阖，冷心为上。”言罢，便扶着周晃的力从马车上轻然而下。</p><p>  周晃挑眉，却未来得及深究。</p><p>  这时，恰好从南边来了数名婢子。见领头婢子衣着装扮华贵，猜想是长公主府的人。</p><p>  果然，婢子恭敬上前，向周晃与燕灵行礼，方才言道：“嘉禾学士，公主殿下请学士过府一叙。”</p><p>  桃叶一听不免皱眉，她想着自家小姐已是数日都未回府。今日更是经历皇亲国戚连番问话。现在又是晟阳长公主来找，不知又是怎样的刁难。</p><p>  “你不必去。”周晃已然替燕灵拒绝。他望向婢子，眼神高远冷淡，“回禀皇姐，学士不便。”</p><p>  燕灵抬眼无意与周晃对视一瞬。她不是不明白周晃冷漠态度的含义。如此看来，晟阳公主的一意孤行，已经挑战了周晃的底线。</p><p>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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