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重提旧账(2/4)

十姨娘一番吹捧好转许多。她轻吹茶面，嗅到阵阵茶香，正要饮下时，岂料……</p><p>  “明前龙井……”只听到侧位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燕灵也是轻端着茶盏，幽幽说道：“虽是去年的陈茶，但也是贵如金油……”</p><p>  孙氏停下动作，薄怒道：“燕灵丫头，你一向直言不讳，怎么今日话里有话？”</p><p>  说着燕灵也将茶盏靠近唇畔，学着轻闻香气后，却是未尝未品。只道：“既然有言相府内外都需减膳避奢……”话说至此，她抬眼看向孙氏，更是反问道：“那么母亲，这茶又岂能喝得？”</p><p>  孙氏面色一沉。虽是微笑应话，但是搁置茶盏的力道却已是说明不悦。她讽刺道：“燕灵丫头一贯这般眼亮心明，倒是母亲我考虑不周了。”</p><p>  燕灵一笑而过，但她却在下一刻又一次对上四姨娘的目光。</p><p>  “姨娘，绢帕掉了……”</p><p>  旁边的丫头好生提醒，替四姨娘捡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丝绢。却见四姨娘只漠然接过刚刚紧拽在手里的帕子，甚至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p><p>  *****</p><p>  商量完家事，女眷陆续离开。燕灵跨出南院门，便用余光瞥见四姨娘跟在身后，似是想要追上前来问话的样子。</p><p>  “往另一边走……”燕灵却一边小声吩咐，一边轻拉桃叶的袖口。桃叶点点头，主仆不往东院去，偏偏择了一条靠宅院外墙的小路走。</p><p>  两人于是绕了大半宅子，都未曾停驻。不曾想，四姨娘竟也愿意耐着性子陪她们绕圈子。直到路中穿过曲院，走到游廊中段，遇见了刘管家带着几名工匠迎面走来，燕灵眼见他们手里的家伙事儿，猜想该是砌砖添瓦的泥瓦匠。</p><p>  刘管家见到燕灵，带着众工匠上前恭敬行礼，“给大小姐请安。”</p><p>  燕灵方才停步，并客气道：“刘管家多礼了。”</p><p>  这时，身后四姨娘也跟上来，正好隔着燕灵与刘管家打了照面。两人料不到会如此相见，皆是愣住了。</p><p>  最后，还是刘管家先回过神来。他带着瓦匠们草草行礼，后与四姨娘擦肩而过。只是两人无意对视，却是一人惭愧，一人无情。</p><p>  此处游廊近景假山巧设一瀑布流泉，廊下则是溪水潺潺，好不灵动风雅。只是气氛一时沉寂，静的只剩下水音如佩环声碎。</p><p>  “大小姐，这是何意？”四姨娘蹙眉审视着不远处的燕灵。</p><p>  燕灵转身走回四姨娘身边，感慨道：“尚记得中秋那日，姨娘何等的风光……如今却是这般光景……”</p><p>  随后她停下脚步，却是话锋一转：“只是，回神细想……局中缺了一个帮姨娘的递话人。而这个人必须清楚府内局势，却不参与内宅争斗，能适时出现在父亲左右，还要够分量说一句公道话……”</p><p>  “原来大小姐是要与妾身算旧账……”四姨娘戚戚然言道：“可惜，妾身已被算计的一无所有，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筹码能给大小姐抵债了……倒不如……”</p><p>  四姨娘苦笑，举止却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她向前抚过燕灵的如玉面容，诉道：“倒不如活剥了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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