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哼唧)(1/8)
<p> 这件事情, 说来有些奇怪。</p><p> 那天听师姐讲过临渊的情况以后，灵瑾便不自觉地觉得，临渊和射艺课上的情况有点像。</p><p> 当然, 小型翼族遇到的事情，与临渊此刻相比，远没有那么严重。</p><p> 但当初，她和向阳、小芝这些小型翼族, 也曾受到过许多奚落和嘲笑。</p><p> 不过, 自从灵瑾当众射出那惊世骇俗的一箭以后, 小型翼族在射艺修业上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至少其他人再也不能说“小型翼族一定拉不开灵弓”这样的话了。</p><p> 虽然不少人都将灵瑾能用“灵弓”归结于她有一半云鹤世家的血统, 但也有许多人开始怀疑, 会不会其他小型翼族也有可能拉开灵弓。</p><p> 一时间，无论是修习射艺的小型翼族受到的尊重, 还是他们本身干劲, 都比原来好了不少。</p><p> 可是，临渊似乎仍然身陷更深的泥潭。</p><p> 灵瑾将临渊扶起来, 帮他坐到已经残破的轮椅上，又将东西不管还有用没用都一概收起来，最后拾起伞, 冒着风雨送临渊回药庐。</p><p> 暴雨如瀑, 地面泥水纵横。</p><p> 在这样的天气里，推轮椅很不容易。</p><p> 临渊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书本杂物，默默单手滚动木轮，好帮灵瑾减少阻力。</p><p> 漫长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对话。</p><p> 临渊没有说他遭遇了什么, 灵瑾也没有问。</p><p> 两人只是安静地合作前往药庐，仿佛彼此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p><p> 等回到药庐时, 二人都已满身狼藉。</p><p> 临渊沉默地自行滚动着轮椅，从屋中取出两块大帕子，将其中一块递给灵瑾，然后低头擦自己落水的长发。</p><p> 临渊的衣衫被雨水浸透了，他的身材实在纤细，大约是常年坐着很少活动的关系，他个子虽不矮，可身板却比寻常翼族瘦弱许多，看着令人于心不忍。</p><p> 灵瑾的状况比临渊要好许多，她稍微擦了擦头发和裙摆上的水，看向临渊坐着的已经被破坏的轮椅，说：“你用的椅子，看上去像是机关术修业里的师兄师姐做的，现在坏成这个样子，恐怕不能再用了。你把它原本的关键尺寸都告诉我吧，如果原来有什么用起来不太方便的地方，也可以顺便一起说了，等我回机关术道室的时候，和师兄师姐重新给你做一个新的，还可以改进一下。”</p><p> 听到灵瑾的话，临渊的动作终于定了一下。</p><p> 然后，他说出了到现在以来的第一个字：“好。”</p><p> 灵瑾道：“那我先回去了。那些书籍和医具……你有备用的吗？望梅先生会不会回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重新去买。”</p><p> 临渊说：“师父晚上不会来药庐，我大部分时候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重新买的话，不必了。我能找到代替品。”</p><p> “那就好。”</p><p> 灵瑾点头。</p><p> 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