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比翼节（下）...)(1/6)
<p> 灵瑾奇怪地回答：“我为什么要约人看灯？哥哥, 你不是本来也只是留在凤凰宫里吗？”</p><p> “……我不一样。”</p><p> “哪里不一样？”</p><p> “……”</p><p> 灵瑾微微偏头，困惑地看着兄长。</p><p> 不过，见兄长不回答, 她想了想，还是进一步解释道：“比翼节是情人互诉衷肠的日子吧？我还没有这样的对象。更何况，机关弓还没有完成，我想尽量再改进一下……”</p><p> 说到这里, 灵瑾稍稍停顿, 面上浮现出一丝愁容。</p><p> 这样的表情, 寻瑜刚才在机关术道室, 也见她露出来过。</p><p> 寻瑜问：“怎么了？”</p><p> 灵瑾回过神, 微笑着摇头：“没什么。”</p><p> “说谎。”</p><p> 骤然间，寻瑜蓦地逼近。</p><p> 他将身体栖在她上方, 眉间拧紧。</p><p> 灵瑾怔怔地望着兄长忽然逼近的脸。</p><p> 灵瑾的原形白雀属于小型翼族, 而寻瑜是凤凰，是大型翼族。寻瑜年龄又比她大些, 从小到大，两人身高都很悬殊。</p><p> 但这是第一次，灵瑾猛然意识到, 兄长已经比她高这么多了。他的个子, 已经几乎与大祭司一般，完全是个成年男子。</p><p> 这时，兄长蹙着眉说：“你眉峰比平时低五分之一，眼梢下落，嘴唇抿了两次, 微笑之前嘴角却先下落，而且轻轻揪了两次衣角。你根本不是没事。”</p><p> 他顿了顿。寻瑜语气骤然凶肃：“为什么有事却不愿意说……有人欺负你？和学堂里的人有关吗？”</p><p> 灵瑾呆了。</p><p> 她没想到兄长居然观察得这么细。</p><p> 她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一下表情, 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和眼梢。</p><p> 她的神情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和平时差那么多？</p><p> 但见兄长表情认真，灵瑾连忙说道：“没有，和其他人没关系，是我自己。”</p><p> 奇怪地，在兄长面前，灵瑾的心防逐渐卸了下来。</p><p> 今夜有种奇怪的氛围，感觉可以打开她内心脆弱的地方。</p><p> 灵瑾想了想，问：“哥哥，我可不可以也问你一个问题？”</p><p> “什么？”</p><p> 灵瑾说：“你会不会偶尔担心，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其实有可能永远也做不成？”</p><p> “……”</p><p> 寻瑜沉了沉声。</p><p> 过了片刻，他语气放缓，问她：“机关弓？”</p><p> “对。”</p><p> 灵瑾微微垂眸。</p><p> 心思逐渐飘远。</p><p> 这些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