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病理(2/3)
大火中融化。</p><p> 赫斯塔无声地走到当初关着伯衡的那个铁笼子前，她跪在地上，伸手探向铁笼底下。</p><p> 在一片灰烬中，她摸到了那块包裹着伯衡剪报本的石棉布，它的表面沾着这几日的雨水，仍有些潮湿。</p><p> 一瞬间，赫斯塔的四肢有些僵硬——如果伯衡是自主逃走的，他没理由不将这本本子带走。</p><p> “这是什——”千叶刚想开口问，就看见几滴眼泪接连不断地落在了石棉布上，赫斯塔依旧背对着她，没有转身。</p><p> 女孩打开石棉布，里面的剪报本还保持着当初的形状，然而整本本子都已经碳化，不论是伯衡当初悉心剪下的十四区新闻，还是他留在里面的字迹，都已经不可辨认。</p><p> 千叶没有再多问，“……我下去抽根烟。”</p><p> “等等，千叶小姐，”赫斯塔回过头来，她红着眼眶，“您了解原因吗？关于……这次的感染……”</p><p> “具体的报告还没有出来，要等下周。”千叶稍稍颦眉，“不过我有个猜测，你听吗？”</p><p> “嗯。”</p><p> “我们在塞文山的丛林里检测到了一些鳌合菌的孢子，虽然浓度很低，吸入也不会致病……但这至少说明，在艾尔玛院长染病以前，这一片地区就已经有螯合物活动。你的这位院长，平时和野生动物接触多吗？”</p><p> 赫斯塔怔了片刻，她低下头，过了很久才答道：“有时候会有一些受伤的动物……像是雏鸟之类，院长如果遇到了……会照顾它们。”</p><p> “不会是鸟类，螯合病只会发生在哺乳动物身上。”千叶说道，“我猜是松鼠、老鼠之类的东西——这一带还蛮多的呢。”</p><p> 赫斯塔望着千叶，“如果艾尔玛院长感染了鳌合病，她自己是会有感觉的……对吗？”</p><p> “是的，是这样没错。”</p><p> “我不明白……”赫斯塔喃喃，“那她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p><p> “哈，”千叶抬手挠了挠头，“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p><p> 这句话落在赫斯塔耳中，一时间竟让她感到某种命运的重叠。</p><p> 她安静了一会儿，“那千叶小姐愿意和我详细聊聊吗？”</p><p> “这个……当然。”千叶指了指门外，“不过，我们上车再聊吧，看起来好像又要下雨了。”</p><p> “好。”</p><p> 从千叶那里，赫斯塔第一次听到了关于鳌合病的来龙去脉。</p><p> 这种可怕的传染病源自一种生长在深海地区的真菌——多齿配位菌，它生长在陆地上的变种，就是螯合菌。</p><p> 深海的多齿配位菌状如水母，平时蛰伏在200公尺以下的海域，只在繁殖期上浮至浅海水域活动。</p><p> 多齿配位菌的菌丝体一般不超过 5 毫米，体内 99.3%都是水，它原本只是海底诸多真菌生物里平平无奇的一种，然而在漆黑且高压的海底世界，它与某些双鞭毛生物开始了漫长的内共生，最终进化出一类寄生性的囊泡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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