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1/5)
<p> “告诉冯都尉，蹴鞠球手已经遴选，我们准备启程回京。”</p><p> 元璟立在窗前，吩咐道。</p><p> 梁知节脸皮抖动了一下，“这么急？公子，是不是再等等？”</p><p> 元璟转身，端起案上的药碗，面无表情地道：“这两天药里加了宁心安神的茯神，你怕我突然发疯。”</p><p> 肯定的语气，不是疑问。</p><p> 梁知节冷汗涔涔。</p><p> 这几天元璟喜怒无常，情绪波动太大，大白天的就按着枝枝小娘子云雨，他确实让阿吉添了几味静气养神的药。</p><p> 元璟脸上并无愠怒之色，一口气饮尽汤药，“我也怕我会发疯。”</p><p> 梁知节怔了怔，不知怎么，感觉到了几分酸涩之意，抱拳道：“属下明白了。”</p><p> 在元璟发疯之前，他们得先办好差事。</p><p> 他问：“那要怎么安置枝枝小娘子？”</p><p> 元璟望着窗外：“先让她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p><p> 梁知节面色有些犹疑，不知道怎么开口反对。</p><p> 元璟淡淡地道：“我不想分心。”</p><p> 梁知节躬身应是。</p><p> 他忽然明白，这是元璟深思熟虑后最理智的选择。</p><p> 元璟命人叫来阿吉。</p><p> “她昨天去坊市了？”</p><p> 阿吉现在知道元璟不点名道姓的时候问的是谁了，点点头。</p><p> 这两天元璟许了假，球手们上午训练，下午可以回家料理家事，收拾上京的行李包裹。妙英下午无事，也被允许和阿吉他们一起去坊市游逛。</p><p> “她见了什么人？是不是送了信出去？”</p><p> 阿吉摇头，“小夫人晓得轻重，没和闲人瞎扯攀谈，只打听了几句马萨部的事。”</p><p> 元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块黑色铜符，“小夫人？”</p><p> 阿吉挠挠脑袋，“枝枝小娘子。”</p><p> 元璟抬眸，“你这么叫她的？”</p><p> 阿吉脸上发红：“那小人该怎么称呼小夫人？”</p><p> 元璟嘴角微扯，眸中荡起一丝意味不明的波澜，出了一会神，问：“打听到什么了？”</p><p> 阿吉答道：“马萨部的头领是羌人，部落里羌人、汉人、吐蕃人、回鹘人……什么人都有，听说他们以前是西戎部落，后来一直在西戎和大梁之间游荡，不算西戎人，也不算我们大梁人，没有冯都尉的手令，部落的人靠近城门会被一箭射死。小夫人什么都没打听到。”</p><p> “球场上如何？”</p><p> 阿吉答：“小夫人熟知规则，判罚公正，球手这几天都心服了，没有闹事。”</p><p> “她下场了吗？”</p><p> 阿吉一愣，摇头，小夫人是场边执事，而且是个女子，怎么会下场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