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卡尔(1/3)
“到现在还不给出答案，看来你是放弃了。”小拉格的身体开始融入佩特拉古城，不过从某种角度看它更像是在被吞噬。
“你要去哪里？”
李德对小拉格问到，对方则回答到。
“伟大的生命即将诞生，所有的意识很快就会汇合到一处，我也要见证自己的消亡。”
此刻在他的语气中，终于毫不掩饰对丧失独立性的抗拒。李德也终于在这个时候，给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答案。
“之前我就在好奇，因为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佩特拉，本该与我的灵魂产生共鸣。可是在进入这个位面之后，我却全然无法像连接巨石阵时那样，感知到佩特拉的存在。
你的外表形象实在太有迷惑性了，小拉格的际遇也实在太离奇了。
它作为一个灵魂分身，本不可能分离出其他意识，但他恰巧在这里碰到了一个未经塑造的空白意识。
如果说小拉格是沾染了佩特拉气息的元素领主分身，那么你就是沾染了元素领主气息的佩特拉。
而此时正在醒来的那个意识，则是在你和小拉格共同作用下，诞生的全新意识吧？它原本是你们两个的造物，可是现在你们两个都要成为它的养料了。”
当李德给出这样的答案后，那正被吞噬的意识一怔，随后又摇了摇头。
“你是说我就是佩特拉？这就是你的最后答案吗？你说对了一半，可惜你还是答错……”
“当然不是！”
李德打断对方的否定。
“你生发于佩特拉，但在与小拉格相互影响改造的过程中，你早已不是佩特拉，但你却也不是真正的小拉格。
就像是一颗铁球掉落在沙滩上，在潮湿的沙子里留下一个清晰无比一模一样的印记，你有着和小拉格相同的形象，也有着类似它的思维方式，这都使你的认知产生了偏差。
可你终究不是真正的它，所以当你的命运与它捆绑在一起，还要为了它的新生而消亡的时候，你才会如此的抵触。
但心中的抵触却无法转化为实际行动，因为没有一个明确的自我认知，你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你才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个面目清晰的自己是吗？”
“啊！那为什么非要从你这里得到？！”
对方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似乎是在催促着李德往下说。
“道理很简单，你来自于佩特拉，终究是带有着一丝我的灵魂气息，命运注定了我们是要相见的。”
“所以你现在能给我答案了？”
将要被吞并的意识很期待李德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实际上正确答案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它在好奇李德该怎么让自己满意。
“呵，你是‘我’。”
“我是你？”
“不不不，你会意错了，你不是我，你是‘我’。”
“我是我？”
“对，你是你。”
一连串的短促交流之后，它明白了李德的意思，只不过它还想再听李德给出解释。
“对于我来说，你其实谁也不是，佩特拉只是孕育了你的子宫，你不过是一个还未出生的胎儿。
元素领主、沙漠奇观、甚至我的一丝气息，你所拥有的这些，都不过是先天强加给你的一些东西，这一切都不是你的，不足以构成你。
只有在你降生之后，在与真实世界不断交换的过程中，才可炼成一个真正的你。
现在的你，还没有真正的感受现实世界，无论说你是谁都没有意义。
至于你到底会是谁，还是等你这个胎儿生出来后，摆脱元素领主、摆脱佩特拉、摆脱我们所有，自由的去感知世界，自己寻找答案吧。”
它笑了，虽然李德给出的答案，并不能算是明确的答案，但这恰恰就是它最想得到的。它要的就是这摆脱掉所有的标签与桎梏，真正独立自由的做自己。
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它显得很开心，但随后又显得很遗憾。
“谢谢你，这个答案我真的很喜欢，可惜你想到的太晚了，我现在没法把佩特拉古城还给你。巨人的新生已经开始，我和佩特拉古城都将完成献祭，这一切都不可逆转，我没有能力阻止。”
脚下的佩特拉已经彻底变成一尊巨人的形象，张开嘴巴吐着灼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