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恶的恶人(2/3)
的贵人已经翻身下马,魁梧的身量踱步进院,气势磅礴的,瞧着就骇人,低矮的院落被衬得愈发局促起来。他目光缓慢扫视四周,辨不出个意味,倒是没了方才那副凶煞相。
“没啥看头,头两个月刚病死了老爹,家里穷得叮当响,就剩这棵遭雷劈过的老树,连个活物都养不起……”闲汉急于表现,见堂屋也没落锁,大咧咧推门而入,浑似进的自己家,“樊琼枝,客来了!”
萧元度负手立于院中,面色虽无异,细看的话,肩背处略有些绷紧。
疤脸亲随看在眼里,不禁暗想,这樊琼枝究竟何方神圣,少有人能让五公子这般在意。
正想着,闲汉挠着头皮出来:“人呢?”
除了这间土屋,院里一览无余,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这时候了,不在家待着,能去哪?”闲汉纳着闷,讨好地对萧元度笑笑,“贵人稍待,我去旁边问问,说不定串门去了。”
也不用出去问了,他一路吆喝招摇,已经惊动了左邻右里,大伙不敢近前,正隔着篱笆院瞧稀奇呢。
“四大娘,琼枝可在你家?”闲汉对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问。
那老妪看了看他,又看看院中阵仗,缩了缩脖儿,不敢吭声。
“欸你这老妇,问你话呢,聋了不成?信不信我……”说着脱掉仅剩的那只破鞋,作势要去打。
那老妪抱头蹲下,浑身筛糠也似,显然被欺负惯了。
她旁边人也不敢阻拦。
萧元度抱臂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平日也这般欺负过她?”
她?谁?闲汉愣住。
反应过来赶忙摇手:“贵人哪里话,小人哪敢……”
萧元度可没耐心听他废话,下巴一抬。
下面人会意,将闲汉擒住,三两下绑起,倒吊在了院中那棵半朽的树上。
“贵人这是做甚?贵人饶命啊!”
闲汉连连告饶,头脸很快充血,只是仍不肯说实话,一口咬定自己从未欺负过樊琼枝。
院外围观的人深受其苦,却更怕这群人走后遭到闲汉报复,并不敢出来指证。
亲随知道萧元度平素喜欢玩什么,将弓与箭适时递上。
萧元度瞥了一眼,对这种惯常的乐子似有些意兴阑珊,却还是伸手接过。
闲汉见他歪斜站着,张弓搭箭眯觑眼,一副猫戏耗子的神情,顿时骇然。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只听咻得一声,箭身擦过头皮嵌入树干,黏结的头发霎时散开。
“啊啊啊!!!”闲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射出,懒懒散散的样子,弦都未拉满,却次次擦着紧要的地方过去。
“说吧,欺没欺负过她?下一箭可就没这样的准头了。”
其实第一箭的时候闲汉就已经吓破胆要招了,萧元度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下面几箭纯属戏耍。
果然,闲汉裤裆处很快湿了一片,水沿着肚皮淅淅沥沥往下淌,倒吊着的关系,不一会儿脸也被打湿了。
“看在带路的份上,给你洗洗脸,也解解渴。”萧元度随手将弓箭抛给下属,笑得颇有几分恶劣。
亲随们亦跟着哄笑。
见闲汉嘴唇紧抿,有人上前踹了一脚:“公子赏你的,好生接着,别不识好歹!”
闲汉哪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