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左,曹右(1/2)
小秀就站在不远处,在浑浊的夜色中她只是一块灰色的印记。我喊了声小秀,“印记没有动静,我提高了嗓音,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我朝她快步走去。越接近,寒意越重,犹如走向冰窖一般。
我停住了,离她依旧五六米距离,不用手电也能看清,因为“印记”远比小秀来的高大。
这根本就不是小秀!
“印记”人形,背对我,是的,背对着我,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或者是她的长发,长竟可及腰。没看到双手,也许双臂互拢,搁在身前。我眼神上移——这东西足比我高出一头,型虽瘦削,却也挺拔不曲。由于身罩灰色长袍,和夜色相仿,若距离再远些,便也难以辨认。
我不动,“印记”更纹丝不动。
咳,咳…
我干咳二声,对方如泥塑般仍无动静。
怎办?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我打算绕过“印记”,离开这里。
当刚一转身,我便听到了笑声,声如魈魁。
我吃惊地回过身,就见“印记”微颤,长发飘窈,只一会,一张人脸竟从垂腰长发中显露出来,接着整个躯体亦分离出来。
我惊骇万状跑开——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二个人相向而生,融寄彼此身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不远处,另外一块小小的灰色印记,那是余小秀!我跑向她,大喊——小秀快跑!
小秀一动不动,我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赶忙去拉她,却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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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缠绕的黏糊活物。便忙不迭甩脱,我举手一闻,腥臭无比,差点就吐了。
小秀静静地站在那,面对着我。夜色愈加灰涩,我看不清她脸上是何表情。
我怔住了!
—— 她早已死了!
声音冷冷在一旁响起。
我惊惶转身,手胡乱地在身上乱摸——棍子、手电都早已不知所踪。于是乎我拉出一个架势,不指望能吓倒对方,充其量只壮熊人之胆。
一袭长袍,素带束发,面色冷峻冰寒。
我倒抽口冷气,心说终于露出真相了!
“就这点本事?”见我脚乱手忙,长袍男揶揄一笑,伸手从衣袖内摸出件东西,凑到嘴边,吹了口气——亮了,是盏油灯。
小小白瓷碟,豆大灯火——幽幽悬浮。
夜空微微起风,烟雾撩绕,油灯在雾中若隐若现。
“这是引魂灯,人死之后,此灯引路,魂入冥界,安度轮回。”他好像跟我说话,但并不看我,径直踱到小秀跟前。
“你…你别害她!”我强装镇定叫道。
他用小指在油灯里蘸了下,然后对着小秀一弹,凌空顿时燃起一个绿盈盈火球,把小秀困在当中。
借着幽冥绿火,我看到小秀早已不是那个灵萌女娃。就见她双足悬浮,目无人色,反透着邪魅之光。她双手平升,一条蛇状怪物在她周身缠绕游走。怪物表皮有麟甲,层迭密嵌,游走之处,小秀肤皮尽溃,但也没有血肉渗流。
我茫然无措地垂下端着的架势。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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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东西?”我怯弱弱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