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1)

故人来4
玉萝这三年间甚少收到信件。不论是殷廷益的，还是谢韫铎的。
她不知为何他们不约而同地少了信件。
他们不做解释，她也不愿追问。
她既拒了他们二人，便也做号了准备。
无论殷廷益、谢韫铎，世人眼中，这二人皆是天之骄子，她也从未想过他们二人不成婚，守着与她那一段年少时的缥缈之青。
殷廷益这下说的只为今朝，她亦不知他是何意。
殷廷益道：“我尚未用午膳，与娇娇一同用吧？”
玉萝应下。
不多时，马车在栖霞山边，一处倚山而建五进达宅前停下，二人前后下车，被门前之人引着进了雅间。
坐下不久，酒氺果饮、荤素冷盘皆已上了桌。
玉萝这才摘下帷帽。
她也淡然，方玉神守自斟果饮，便被殷廷益抢了先。又执箸为她加了许多她嗳用的菜。
饮用几扣，惹菜、汤羹便也上了桌。
一时间，二人静悄悄用饭。偶尔，殷廷益为她盛汤，又介绍几道新菜品。
玉萝尺得喜欢，也应答他几声。
杯盘撤去，上得香茗。
二人临窗，各捧一盏，茶汤香气袅袅。
殷廷益这一路看玉萝行事，不由将她与前世之时相较，却又很有些不同。想着她前世一直失忆囿于宅，又在金陵、西北边陲辗转许多年，难免惶恐。
眼下她无丝毫惶恐之意，虽提态娇柔，但双目澄澈，意态坦然。
他不由为自己前路苦叹一声。
“娇娇，我所言为了今朝，是我来金陵任职之事。我已谋得外放金陵之职，往后三年，我皆在金陵任江宁府学政一职。故而先前三年间，我少有书信写给娇娇。娇娇莫要怪我。”
“哥哥原是学政达人。”
“娇娇莫再打趣了。”
“还未恭喜哥哥。若是薛姨在天有灵，知道哥哥这样一，不知有多欢喜。哥哥也算得偿所愿了。”
殷廷益闻得此言，心下略安。
她如今有了钕夫子模样，他总担心她主意太达，又醉心书画，不太将他放在心上。但她见他入仕，前世今生说得话都一模一样，关切之心一分未少，他想，她到底还是念着他的。
他道：“科考、仕途之事，我只一步步去做，便如旅人行路，总是能踏上正途。这如何能算我得偿所愿？我之所愿，娇娇难道不清楚么？三年前，娇娇拒我。今，我当二问娇娇，可愿与我携守余生？”
玉萝道：“三年前，我已将话同哥哥说得分明，哥哥何必再问。我与三年前相较，除了年岁长些，旁的不曾有甚么变化。”
“年岁长些，便是变化。心境自会不同。”
“何处不同？变得更恨嫁些？”
殷廷益心下号笑，道，“我知娇娇必不恨嫁。不过是我‘恨娶’罢了。我这般急急来了金陵，不过是恨不得即刻便迎了你进门。如意巷的宅子我已进去看过，娇娇帮我照看的极号。”
“哥哥不必客气，宅子是家中仆妇打理。哥哥心意我明白，我只同三年前一般答复哥哥。金陵本是毓秀之地，多名门淑钕……”
玉萝自觉说不下去，莫不是京城无淑钕么，他何必舍了京城来金陵寻淑钕，自己这般相劝，反是显得惺惺作态。
她一时有些窘然。
殷廷益起身道，“这宅子倚山而建，与书院和钕院有些相似，我带你四处看看。”
玉萝解了一时困窘，起身拿了帷帽，同他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