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配(2/2)
皆有法度,伯雅君不该将世间污浊,万般罪责皆揽于自身。”“难道将军便不恼?”
随着伯雅话音落下,崔述唇角也多了一抹讽刺的笑。
不恼?未必,毕竟自己死里逃生都是其次,万千无辜英魂魂断云州才是紧要。一手带起来的云州军,倾注了二十年心血才成长起来的云州军,竟是在去年一年,折损远甚历年。
但是恼怒又能如何?
连曾经的云王都被算计至如今这般田地,恼怒又如何?唯有忍耐。
尽管在世人看来,如今的摄政王已是万乘之尊。毕竟摄政王一人之下,在其上的唯有幼帝。但是谁也不曾忘记,幼帝终究还只是个孩子。只有成年,才能亲政。
如今摄政王是大盛隐于暗处的君王。尽管在遗诏旨意明发之前,所有人都当摄政王才是登临大位的天下之主。
偏生这遗诏一出,崔述心底不由一声冷笑,还是由父亲掌管宣读,何其讽刺!
先皇至死都不忘玩弄一切,摆弄所有人的命运,包括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也未能幸免,如何不恼?但是终究也只是一声无声冷笑,这些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以,看着冲着这边看过来的小姑娘,崔述敛起眸间郁色,突然发问:“敢问伯雅君,可有婚配?”
崔述问得直接,转折也生硬,不见半点迂回,与时下京都风气全不相同。
薛伯雅闻言,自是错愕,未曾想,崔述居然这般直接。本该是吟诵阳春白雪,附庸风雅最讲究礼仪的世家子,军中二十年,也足以改变一切。
见伯雅怔怔,崔述笑:“若无,我想为伯雅君做个媒。”
因着冯达搀扶,进马车之前,薛伯雅才避免了丢脸人前。然而,当脚步虚浮步履疲软的伯雅君,却是注定今日要被人谈论一番的。
毕竟从马车里出来,宛若大梦一场,尚且还有些惊魂未定的伯雅君,终是将自己绊倒在了十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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