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无)(2/2)
闲适,举重若轻。曾经的拘谨局促消失殆尽,不到一年,他从木讷穷困的士兵升级为王公贵胄。 动作间,男人衣袖上的每一处褶都像是恰到好处,从容如此。 直到他扬眼—— 季惊棠毫无防备地与他四目相对。 她惊愕,他平静。 季惊棠心跳乱了拍,根本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再与张其然重逢。几个钟头前电视里的人现身眼前,只字未言,不动声色的傲慢已是对她的最大凌迟与羞辱。 她听见领头在介绍她资料,似在推荐一件衣物,材质外观都贴上价格,只等顾客垂怜买单。
以往安之若素的内容叫季惊棠无地自容,她只能目视正前,不苟言笑。 领队谄媚:“大明星,你喜欢哪个啊。”
熟悉的嗓音指向自己身处的方位,在问她名字:“她叫什么?”
领队笑着:“小棠啊,海棠的棠,是不是很漂亮,她以前还跟你是同行呢。”
以为张其然还要戏谑几句,他却没再多问,只勾手示意她过去。 季惊棠无法视而不见,她快速冷却清理好情绪,朝他走了过去。 原本只想在张其然身畔落座,结果才到跟前,就被男人捉住手腕,猛一扯,她跌坐到他身前。 包厢里响起花痴的惊呼。 一道而来的男人也抚掌大笑。 季惊棠抿唇陪笑,略僵硬。 张其然眼微垂,留意到女人微攥的拳。 “怎么了,小棠,”他轻念她花名,拇指捻进她湿热的手心:“见到我这么紧张?”
季惊棠心魂欲裂,深深吸气,改为跨坐,把他想象成别人或一棵树,攀住他双肩。 张其然纹丝未动,任由她近在咫尺地瞪向自己。
他眼睛一向明亮,也一向危险,透着凶兽狩猎前的思路清晰。 季惊棠双目同样清明:“你想干什么?” 她戒备的语气惹人发笑,张其然揽住她,指腹于她腰侧,轻薄地向上摩挲:“还痛吗?” 男人言语不乏关切,动作却如信子舔舐。 冰凉的毒意渗透身心,季惊棠巧笑,努力使自己的回答脱离硬邦邦的介意:“不痛了,谢谢张大明星的关心。” “岂止关心,”张其然倾身执杯:“是不是更该谢谢我,让你真正做回了自己?” 季惊棠随他动作挂住他脖子,没再放手。她神态摇曳,眼弯弯,脸烂漫:“对呀,谢谢你。” 红酒的光映在彼此眼里,他俩看起来都冷静且嗜血,自如又暴戾。 张其然低声,快与她鼻尖相抵:“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就是守恒,是循环。” “照你这么说,你不害怕吗,现在我是失势了,万一哪天好运又转到我这里来,被我占上风了呢。”季惊棠躲他,欲扬先抑,随后蹭上前来。 隔着薄薄衣料,她肉贴肉地磨蹭他,柔软,温热,好像在用磁质的锁孔吸附一把钥匙,挟着或真或假的臣服暗示:“不想提前控制住我吗?” 她手按在他胸前,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更为明显的起伏。 她与他交颈,几乎吻上他耳廓,呵气:“你可以现在就结束游戏,我任你宰割。”